“若这病我不想治呢?”
“皇兄,她便是你魂牵梦萦的女子?”
这幅画的主人用了两天时间去将它完成,凭藉着无限思恋,将这幅画作得惟妙惟肖,若不是见过真人,他真无法相信,那人就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妖精般,相似得骇人。
“生病的可是你们家主子?”暮雪看着不远处的竹叶,问道。
曲孔放下茶盏,不以为意,站起身对她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,“阿九,安排个房间给仙子住下。”
他一句话,冷森森的提醒暮雪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?可暮雪也不是省油的灯,如今她虽在曲孔的地盘,只要他还指望雪慕,就一定有她出口恶气的机会。
“公子劳师动众请小女子过来无非是想治病,对吗?”
一个高瘦的身影踏月而来,他仿若飘渺孤鸿,微展双臂飞上屋顶,对着明月将手中浊酒灌入喉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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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寂片刻后,他从宽袖中抽出一卷画,缓缓展开,画中女子笑靥如花美艳动人,如墨双瞳潋滟,盛满柔情,勾起的唇角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意,微卷的长髮随意披散着,显得慵懒而俏皮。
暮雪淡淡一笑,“谢谢提醒。”
“今日我也乏了,不如明日再做安排?”暮雪站起身大刺刺的生懒腰,张大嘴打哈欠,毫无形象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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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下身,他缓缓抬头望着夜空那轮明月,眉宇间赫然多了抹忧虑……
“林华七,已暗中派人四处搜寻暮雪仙子,望一切小心--似水。”
阿九愣了愣,摇摇头继而提醒道:“阿九知道仙子心不坏,故而想劝仙子一句,切莫与我家主子作对,后果并非你我能承担的。”
那人抬起头,望像后院还亮着烛火的房间低声喃喃。
曲孔点点默认。
房间格局典雅,布置简单而细緻,飘逸的纱罗遮挡了房间大部分的光线,满眼的粉色,让房间充满了少女气息。看来这房间已为她準备多时,却也完全不对她胃口,根本不是她喜欢的调调。
看着床顶随着吹进房间的轻风微微蕩漾的纱幔,暮雪满脑子都是曲孔那张带着轻蔑的面孔,那两人的长相是如此的神似,感觉却又那么不相同,一个冷酷邪恶,一个淡漠高贵。
忽而,几声翅膀拍打的声响传开,一只通体雪白的血乌停在男子手臂上,他小心翼翼检查着血乌身体,在隐蔽处发现了一张小捲纸……
皎皎明月洒下清辉一片,繁星烁烁,为天幕点缀细碎的光芒。
曾几何时她与他感觉是那样的接近,却在转瞬间一切又消失得无影无蹤,再也扑捉不到蹤影,或许,所有的幻想泡沫都是一切思虑过度的后遗症。
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,暮雪道:“民间将我传言治病神药,只要暮雪仙子到包祛百病,可我也不过是一介小女子,并不是什么病都会治的。”
清风微寒,叶儿簌簌,吹来阵阵竹叶的清香,松落的叶片洋洋洒洒,旋转、飘落。
曲孔冷冷一笑,这么快就敲起竹槓了,“仙子随我去看看病人,再说这些不迟。”
粗略的环视一週,走到床前看了看,不放心的举起放在鼻尖下闻了闻,在没有嗅到异味的情况下,她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更深夜露重,他只着一身白色的亵衣,胸口微敞,唇角酒水滴落,划过胸膛往下流淌。
“在下会倾尽所能让仙子点头同意。”曲孔似笑非笑,眼眸里闪动着嗜血的光芒。暮雪身子一抖,额头涔出细汗,她知道曲孔定一定会言出必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