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慕容珀崇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,沉默半晌后,他道:“樱柠,你怀孕了!”
二日后,樱柠悠悠转醒,想要大叫,被只能发出沙哑刺耳的声音。
召集人马,居然到寻不到她人影,莫不成凭空消失了?他不相信。
慕容珀崇原本的告知她怀孕的用意,是想让她看在怀了自己孩子的份上,能安分的带在自己身边,却没想到即便是有了孩子,她反而反应越发激烈了。
慕容珀崇愈发心疼的搂着她摇头,“没有,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……”
“没事了,都过去了,不要害怕……”
樱柠挣扎累了,身体乏力很快便安定下来,待看清面前的人,她顿时泪如泉涌,攥紧慕容珀崇的衣服,躲在他怀中不住的颤抖。
“你会将我带回宫吗?”明知以是定数,可她仍不死心一问。
“另一个女乞儿哪儿来的?之前没见过呀……”
慕容珀崇见怀中的人发不出声音,疑惑抚开她脸上泥浆才放心为她披上了外袍,继而一番安抚,却不见效果,他只得点了樱柠的睡穴,她才安静下来。
慕容珀崇坐在马上,一双眼睛如巨光般扫射黑暗的四周,“加派人手,一处也不许漏过!”话音一落,他便快马加鞭的向前而去。
慕容珀崇无声叹息,抚摸着她还未凸起的肚子,心犹如沉到了海底,冰凉冰凉的。
身上的屏障一层层剥开,她有了玉石俱焚的念头,打定主意,她伸头準备咬住壮汉的脖子;壮汉一惊疼得哇哇大叫,却怎么也甩不开她,只要抓着她的头将她往泥地你按,还糊了她一脸的泥,想要将她活生生的憋死。
“挖了心肝肺,在剁了四肢餵狗!”慕容珀崇冷面下令,抱着樱柠便跃上了马。
慕容珀崇见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,顿时感觉挫败,他叹息道:“我将你平时服用的药悄悄换成了补药。”
“你们说的那个女乞儿在哪儿?”慕容珀崇如同从天而降,瞬间出现在两人跟前。
两名穿提刀男子,拱手作答,“回皇上,一路未见任何蹤影。”
一阵沉默,樱柠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,毕竟她逃了两次,都是失败而归,慕容珀崇定然是生气的吧……若不是这次自己吃了苦头,慕容珀崇也不会如此耐着性子哄着,只怕以后会将她紧锁在深宫之中,不得自由……想到这里樱柠不禁感觉阵阵寒意。
“放我走吧。若不然,这个孩子我是绝不会生下来的。”樱柠语气笃定,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。
路黑难行,慕容珀崇心急如焚,连带他骑的马儿屁股都像着火般,急匆匆的在暗夜里奔行。
见两人直直看着他,一脸惊慌,慕容珀崇毫无耐心,举鞭威胁道:“快说!”
“咻”的一声,鞭子呼啸而过,壮汉在疼痛中还未反应过来,接着便结结实实的受了慕容珀崇一掌,身子飞震出去。
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,樱柠第一次产生了羞愤感,只是手无缚鸡之力,她只能等死吗?
慕容珀崇抱着樱柠站起身,对着黑夜吹了一声口哨,接着两个黑影从天而降,“属下参见皇上!”
“不!我不要!”樱柠神情恍惚,似受刺激般,一个劲摇头。
马蹄落地,泥水四溅,慕容珀崇一手举着火把,一手拉着缰绳,在黑夜中前行。
“怎么了?”慕容珀崇细心的察觉到她的变化。
“再给朕找,找不到你们都得死!”慕容珀崇一脸戾气,两腿一夹催促马儿加速奔跑。
慕容珀崇见她说话如此辛苦,便安抚的拍着她,打算等她病好了再做安排,可樱柠根本没有办法安定,尤其是知道自己怀有身孕,她更加的惶恐不安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?”樱柠一时想不通,一脸受害者的表情,深深将慕容珀崇刺伤。
*
身后两男子互看一眼,急忙颔首。
女子怀孕期间会心绪不定,烦闷焦躁,这些慕容珀崇都听户主夫人提前过,故而对她又是心疼又是忍让包容。
“可有寻到人?”他坐在马背上,高高在上。
樱柠似乎一点都察觉不到现在的情形,她疯了一般扑上去,嘴角都带着鲜血,对着壮汉就是一阵撕咬,慕容珀崇见此大惊,急忙上前抱住她,一声一声唤着,樱柠却好似听不到一般,恨不得将壮汉煎皮拆骨。
这边,慕容珀崇快急疯了,天一黑,更急担心她会遇到危险,加之得知她并没去广临城,心中更是焦急万分。
“不!我不愿意!”樱柠一口否决,她在那深宫待过,那就是一个狼窝,她怎么会愿意将自己的孩子也一併带进去。
犹如晴天霹雳,樱柠顿时呆滞,扯着嗓子,声音沙哑道:“你……说什么……怎么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,咱们别管了,只愿她自己倒楣。”
广临城别院。
“不!我要的不是这些。我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,我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也活在争权夺利的生活中,那种痛苦你是最懂的,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还要这样……”
喝了生姜红糖水,樱柠便躺下了,可她攥着慕容珀崇的手始终不曾放开,一直在睡梦中呓语,无非是求慕容珀崇不要将自己带回宫去。
寒风泥浆中,樱柠袒露胳膊瑟瑟发抖,她张着嘴,声音已经沙哑,根本无法再说一句话;那壮汉将她压制在身上,一双毛手在她身上乱窜,嘴里一个劲儿说着污言秽语,吐着臭气。
怀孕的事,她觉得慕容珀崇是在害她,慕容珀崇就是想通过孩子来控制自己,让自己永远无法摆脱逃离。
“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。”
樱柠哭泣不止,好半天才在他手中写了字:我是不是已失贞?
两人不约而同颤着手指的指指后方,下一秒便见慕容珀崇飞一般的消失了。
“咱们还是别管闲事了,你没看到那男乞威壮得很,附件这一代谁没吃过他的亏……走吧……”两人农夫撑着油伞在黑夜中赶路,其中一个不断的往后看。
话说到这里,慕容珀崇沉默了。
她一个动作就将守在一旁的慕容珀崇惊醒,急忙上前搂住她,心疼得犹如被针扎一般,“没事了,都没事了,别怕。”
“我爱你……我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,我想让你们都待在我身边,陪我过完余生……不好吗?”慕容珀崇脑海里浮现出幸福的三口之家画面,脸上的表情随之柔和不少。